心底的悸动在这一刻又冒出了头……

水榭。

窗边榻上，棋局行半，小炉煮茶。

张清歌走进来，走上前低头轻唤：“姐夫。”

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。

张清歌单独面对李晟，又羞又怯，心跳渐渐急促。

李晟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她衣物紧贴的身体，取了帕子和大氅递给她：“把头发擦干。”

张清歌怔了瞬，接过：“是。”

她坐在榻上，披着李晟给的大氅，拿着帕子偏着头绞发。

耳畔一时只剩下雨声和炉中茶水翻滚的咕噜声响。

张清歌一双美目懒懒挑起，偷觑对面独自弈棋的男人。

小炉冒着氤氲热气，水榭里空气都是潮湿的。

目光也是。

“为何独自淋雨?”李晟执着棋子抬眼问。

张清歌不经意对上他的视线，仓促移开目光：“心情郁结，难以排遣……”

她心中藏着事，只胡乱擦拭着发尾，头顶还是湿的。

大氅披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大了，罩住了女人娇小的身躯，却遮不住勾人的曲线。

李晟眼神一暗，手下失了控制，竟落错了棋子。

张清歌听见声响，忙问：“姐夫，怎么了?”

李晟索性舍了棋局起身：“你这样，头发绞不干。”

说着，他拿过帕子为她擦拭头发。

两人相隔咫尺，张清歌头再偏些，就能倚上李晟下腹。

男人的体温和熟悉的气味成了最好的催化。

她灌下去的那些药，又一次被勾得发作起来。

她有些不安地悄悄挪了挪臀，想掩饰自己的异样。

李晟同样心猿意马。

他一垂眸，就能看见女人卷翘的睫毛、秀挺的琼鼻。

再往下……便是一片待人探索的春色。

那样雪白，雪白中还隐约带着红痕……

他弯下腰，仿佛为了看得更清楚，火热的胸膛紧紧贴上了那纤薄的脊背。

这样近的距离，李晟灼热的气息就喷撒在她的耳边。

“嗯……”张清歌忍不住轻哼一声，扭头向后看去。

倏然间，两个人的嘴唇撞在一起，鼻息交错缠绵……

这副画面似乎有些熟悉，李晟眼中闪过一丝异样。

还没等他抓住那一闪即逝的灵光，手便下意识托住了女人胸前那一团柔软，轻揉慢捻。

下一刻，他就听张清歌嘤咛了一声：“姐夫，我们不能这样……”

李晟动作一滞。

水榭里的旖旎氛围登时冷却下来。

张清歌默默攥紧了衣角，清楚地看见李晟眼里闪过一丝恍惚。

李晟顿了顿，迅速抽身，将帕子递给她：“你自己再擦擦。”

张清歌应了声，低下头继续擦，心跳却迟迟不曾放缓。

在这样的雨幕下、水榭中，两个人各怀心思，禁忌又悖伦。

门外仆人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世子夫人，世子在水榭中，不愿见人……”

张清歌心里一惊，脸色骤白。

若是让嫡姐看见她和李晟单独待在这里，免不了又要受她磋磨一顿。

她视线逡巡片刻，看见侧间有扇屏风，于是说：“我、我去屏风后躲躲……”

李晟看着她，目光有些复杂，片刻，才应了声。

张清歌连忙软着腿脚躲到屏风后，透过屏风上的镂花缝隙，她能看见外间的情景。

李晟重新在棋盘前坐下：“请夫人进来。”

张晏秋很快进来，朝着李晟柔柔笑：“夫君，独自听雨终究无趣，不如我们对弈一局……”

她说着，便朝李晟对面走过去，正准备坐下，忽然“哎呀”一声。

张晏秋面露疑惑：“这垫子怎么怎么湿了一块?这里……有其他人来过?”

屏风后，张清歌听得一阵紧张，心跳越快，身前的两团就越发涨得慌。

那是她坐过的地方，若是被嫡姐发现……

张清歌忍不住揪紧了心口衣襟。

她手上没怎么使劲，那两个雪团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，又涨又疼。

稍微压一压，还似乎有水儿在里面晃荡。

这……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，怎么就……

难道，是被那些药催出来的?

平日红豆大小的尖尖此刻竟大了许多，被紧贴的衣料勾勒出凸起。

似乎在分泌着什么液体，将已经半干的衣料洇出了两块乳白的痕迹。

她低头看着，呼吸蓦地一重。

好在隔得有些距离，嫡姐听不见。

但李晟是习武之人。

李晟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屏风，淡声道：“水榭并非独我能来。”